弟弟偷渡缅北,惹怒缅北地头蛇。
妈妈以死相逼,让身为特种兵的我去缅北救弟弟。
可当我救出弟弟时,妈妈却却带着弟弟开走唯一逃生车,导致我被缅北武装围捕。
我绝望的打电话质问妈妈,妈妈却满脸不耐烦:「你不是特种兵,连点民兵都对付不了么?」
最后,我惨死在缅北。
......
我惨死于分尸后,灵魂飘到了妈妈的身边。
此时劫后余生的妈妈和弟弟段轻许正紧紧相依。
妈妈满脸担忧的查看弟弟的伤势:「轻许,你没受伤吧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」
那是我从未在妈妈脸上见过的担心与温柔。
从前我经常因出任务负伤,可无论再重的伤妈妈都只会不耐烦的说:「你不是很厉害吗?以后等伤好了再回家,我看着恶心。」
她不知道的是,正是因为这些丑陋的伤疤,才让她和弟弟得以享福。
紧接着,妈妈就急忙买了连夜回家的机票。
一直到他们上飞机,妈妈都不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关心。
反倒是弟弟假装不经意的提起我:「妈妈,我们真的不用管哥哥吗?那么多人,他不会出什么事吧?」
妈妈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:「他能出什么事?不是特种兵吗?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了趁早别当了!」
说着,妈妈开始抱怨起来:「提起他我就来气,不知道他抽什么风,竟然还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们等等他,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?这个自私鬼,自己回来怎么了?矫情的要死!」
在我生前妈妈就偏爱弟弟对我各种看不惯,我早就已经习惯了。
每当我出现在妈妈面前,她就会各种挑我的不好,让我多学学弟弟。
尤其是弟弟在旁边的时候,妈妈就会各种夸奖弟弟来变本加厉的贬低我。
从前我只是觉得是我工作忙不能陪在妈妈身边孝敬妈妈,她吐槽我两句出出气也是应该的,便从不与妈妈争执。
如今我死了,也总算是看明白了。
段轻许恃宠而骄的笑了笑,又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:「好啦妈妈,别生气了,哥哥可能也是想让你关心他一下,毕竟他一直觉得妈妈偏心我……」
妈妈宠溺的戳了一下段轻许的头:「你呀,就是太善良了,不像段君彦那个小肚鸡肠的,一天到晚就知道争风吃醋。」
看着妈妈和弟弟母子情深的样子,仿佛我就是个外人。
一瞬间,身为灵魂本不该有知觉的我,心脏像是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。
往日里,我认为自己身为军人能陪伴家人的时间少,没办法孝敬妈妈,家里的担子也全都压在了弟弟身上,总是觉得亏欠他们。
所以我拼了命的冲在前线,出任务也是最积极的那一个,就是想多换些荣誉和奖金,让妈妈和弟弟能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结果,现在我死了却听见妈妈对我百般嫌弃。
我的存在对妈妈来说或许是多余的。
思绪被拉回我死前给妈妈打的最后一个电话。
妈妈一副心安理得的语气:「段君彦,我带你弟弟先回家了,你处理好这些再回来吧。」
我一瞬间僵住,当初明明是她不管不顾硬着头皮冲到了缅北地头蛇的场子。
我带着他们一次次以身试险,好不容易才救出他们。
他们却扭头就开走了唯一一辆逃生车,把我独自丢下。
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拒绝妈妈:「妈,您知道这里现在多危险吗?您和弟弟等等我,我马上就找机会逃过来。」
可妈妈却没有再做出任何回应,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。
我的确是特种兵,可我不是超人。
在他们逃走后,我被缅北地头蛇的军队围住,活活分尸而死,为了守护住军人的颜面即便再疼我都咬着牙一声未吭。
而如今,这份心寒与难过却让身为灵魂的我忍不住无声的呐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