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妈妈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温馨的场景。
妈妈拿起了手机见是我的电话号码皱了皱眉头。
随后直接挂断了。
弟弟假意关心到:「妈妈,你要不去看看哥哥吧。」
妈妈温柔的摸了摸陆之洲的头:「不用管他,谁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。」
话音刚落妈妈的手机再次响起,妈妈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:「陆北屿,你弟弟都被你害得住院了,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?我警告你不要再来烦我!」
但这通电话并不是我打给妈妈的。
疑惑间,电话那头响起陌生的声音:「请问您是陆北屿的妈妈吧,他去世了,现在在……」
没等电话那头的医生把话说完,妈妈大喊起来:「去世?他还真是为了争风吃醋什么鬼注意都想的出来,让他赶紧滚来医院给他弟弟道歉。」
说完妈妈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我感到有些失落,即便我知道妈妈不信任我,可我没想到连我死了这种事妈妈都丝毫不在意,甚至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撒谎。
医生一定猜不到,其实妈妈现在就在这所医院。
只不过她在忙着照顾她的另外一个儿子,没时间管我的死活。
在妈妈的精心照顾下,本无大碍的陆之洲很快就被通知可以出院了。
妈妈高兴之余还不忘担心陆之洲又没有完全康复,甚至还想让他多住几天。
不过,以陆之洲的脾气早就憋不住想出院了。
出院这天,妈妈里三层外三层的给陆之洲裹得像个粽子,生怕他吹一点风。
刚上车妈妈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:「李女士,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认领一下陆之洲的尸体?」
妈妈这次再也没有了耐心:「你不要以为换个电话号码我就会相信了,我现在很忙,没时间陪你们胡闹,再来烦我我让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!」
说完用力的挂断了电话。
十二月的天的确很冷,车窗外还在飘着雪花。
灵魂明明不该感受得到这寒冷的天气,或许是心寒,我竟感觉到了一丝凉意。
回想起这些年,好像从小到大妈妈都没相信过我。
我依稀记得小时候陆之洲偷了妈妈包里的钱被妈妈狠狠打了一顿。
这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弟弟第一次被妈妈打。
气不过的他在妈妈的水杯里偷偷下了农药。
还好被我撞见及时制止。
可妈妈却冤枉我说是我干的。
我想要解释。
可妈妈却执意说如果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知道。
妈妈拎起我就是一顿揍,嘴里还怨骂着:「你这个死孩子,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没良心!」
我哭的越大声妈妈就打得越狠。
那时候的我小,不懂事,以为和妈妈解释清楚妈妈就会饶了我。
可却因此被妈妈认为我是在狡辩,拿起棍子打得我一个星期都坐不下。
我看着妈妈身后的弟弟冲我得意的笑才明白,妈妈只偏心弟弟。
从那之后妈妈更加的厌恶我,要不是出于道德,可能早就把我扔了。
在那之后我很少再会解释什么,也不再会和弟弟争抢,包括妈妈的爱,我全都让给了弟弟。
可没想到竟然换来了今天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