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慎从山崖摔下,郎中为我诊脉时我忽然想逗逗夫君。
“你是何人?”
他喂药的手一顿,我险些忍不住笑出声。
可下一瞬他忽然指着发小开口:
“这是你夫君,我是他同窗挚友。”
我嘴角笑容消失,而沈处槐却微微一笑:
“没错,娘子我们回家吧。”
我点点头:
“当然,夫君。”
……
沈处槐的屋子很大,大到我足足走了近一百步才丈量清楚。
他也不拦着我,只是笑。
我问他笑什么,他说不知道,看见我就想笑。
我心想,肯定是在笑我是个傻子,夫君都将我推给别人了,还一副傻乎乎的模样。
坐在椅子上,我打量着这个我不知道要生活多久的地方。
沈处槐走出房间在廊下跟楚易恒对视一眼:
“你确定?”
楚易恒正在逗鸟,闻言头都不抬:
“好不容易有个摆脱她的好机会,我岂会后悔?”
“更何况她不知何时恢复记忆,现在就像个痴儿一样,我哪有这么多心力照料她。”
沈处槐微微一笑:
“我看,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阮文闹了吧。”
楚易恒被戳破也不恼,哈哈一笑:
“知我者沈兄也啊!等我安顿好阮文,到时她恢复记忆我自然会将她接回去,不会不管不顾。”
听着自己同床多年夫君如此算计,我心底一片寒霜。
深吸一口气走到廊下依偎在沈处槐的怀中:
“夫君,我饿...”
沈处槐身子一僵,随后下巴蹭在了我的额头上:
“小厨房已经备好了你爱吃的八珍糕,就等你说这句话呢。”
他怎么知道我爱吃八珍糕?
我抬起头看向他,原本想问,可余光撇到旁边的楚易恒时。
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,似乎与我真的是陌路一般。
我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,转而盈盈一笑:
“还是夫君待我好。”
身子轻轻一垫,一个吻结结实实落在了他的脸上。
楚易恒的笑容明显僵滞了,他没想到,我居然会对沈处槐投怀送抱。
可偏偏现在我们两人才是父亲,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份。
“夫君不待你好,还能待谁好?”
沈处槐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很受用,连带着笑容都真心了几分。
那炙热的眼神,连我都有些恍惚,分不清里面几分真情几分假意。
“若是休息够了,那咱们也该去见见父亲母亲了,他们可是在前厅等了许久。”
我一愣,没想到他居然还要带着我这个冒牌货见父母。
可我不能拒绝,只能笑盈盈的随他离开。
只是刚出院门,等在门口的阮文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:
“姐姐,我知道你受伤吓坏了,还好现在你没事,不然我真是要心疼死了。”
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摸着眼泪,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。
我却靠在沈处槐身上有些疑惑:
“她是?”
沈处槐伸手将我的头发撩到耳后:
“不相干的人。”
阮文表情有些尴尬,楚易恒连忙上前打圆场:
“这是我的夫人,你们从前是最要好的。”
这话听得我一阵恶心。
阮文也不再理睬我,亲亲热热的挽住楚易恒的手腕:
“夫君何时归家?我可是做了你最爱吃的饭菜,今晚你定要跟我好好庆祝一下才是。”
庆祝什么?
庆祝我傻了,再也无法阻碍两人?
看着楚易恒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,明显就是难以忍耐。
阮文嘴上说着不可,可身体却很诚实的配合着他的动作。
明显很享受。
“光天化日,还知不知羞。”
沈处槐似笑非笑的开口,眼底确是一片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