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消息是两张照片：第一张是赵明搂着她的腰在接吻，第二张是赵明把她压在病床上，两人衣衫不整。

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，我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。

弹幕却还在为柳无双开脱：

【摆拍啦摆拍！】

【双宝就是想气气你】

【这都不去挽回？活该被绿！】
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柳无双发来的语音消息。

我点开外放，里面传来她甜腻的喘息声：“焕哥……我和赵明……啊……你千万别误会……”

背景音里分明是床垫的吱呀声。

弹幕瞬间高潮：

【啊啊啊好刺激！】

【双宝玩好大！】

【周焕快去加入他们！】

我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，屏幕碎裂的声音像极了我的心。

但弹幕依然顽强地浮现在空气中，甚至变得更加密集：

【暴力倾向！】

【果然配不上双宝！】

【建议双宝赶紧分手保平安！】

我瘫坐在地上，看着从手机残骸里飘出的最后一条消息——柳无双发来的定位，是医院附近的情侣酒店。

配文只有一个吐舌头的表情。

弹幕欢欣鼓舞：

【机会来了！】

【三人行它不香吗？】

【快去加入他们！】

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走向浴室。

冷水冲在脸上的瞬间，我抬头看向镜子——里面那个双眼充血、胡子拉碴的男人，真的是我吗？

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创业者，如今被一段扭曲的感情和诡异的弹幕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。

“叮咚——”门铃响了。

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开门，却看到小陈站在门口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。

“周总……”她声音沙哑，“李主任正式终止合作了，媒体已经发布了‘回扣门’的新闻……”

她递给我一个U盘，“但我找到了这个。”

我插入电脑，是一段监控视频。

画面里柳无双正在李主任办公室，往他抽屉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。

紧接着镜头切换，显示她在档案室不是“意外坠下”，而是故意踩空，就为了制造更大的动静。

弹幕突然变得扭曲：

【假的！】

【视频是合成的！】

【周焕想陷害双宝！】

小陈担忧地看着我：“周总，您还好吗？要不要……报警？”

我摇摇头，突然笑了。

多讽刺啊，我的女朋友不惜栽赃陷害也要毁掉我的事业，而我的员工却在想方设法救我。

“不用了。”我关掉视频，“帮我联系公关部，准备声明。”

小陈离开后，我捡起破碎的手机，勉强开机。

屏保还是柳无双的照片。

那是五年前她刚实习时我偷拍的，一直没换过。

弹幕又开始聒噪：

【看啊他多爱双宝！】

【快去找她！】

【原谅她的一切！】

我颤抖着手指在对话框里输入分手二字。

发完后，我把手机扔进了装满水的洗手池。

“咕噜咕噜”的气泡声后，很快归于平静。

柳无双大概正忙着和赵明“患难见真情”，没空理会我的分手宣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