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瞒着妻子将她包养的男大学生送出了国。
妻子得知后,不惜用我父母的生命来威胁我交出那男孩的下落。
为了哄她的新欢高兴,也为了给我点教训。
她逼我给新欢下跪道歉,把本该属于我的荣誉拱手相让。
甚至将门锁密码改成新欢的生日,默许他在我们两人的家里随意进出。
我心灰意冷,向妻子提出了离婚,可她却满脸不耐:
“我都说了我最爱的只有你,跟他只是玩玩而已。”
“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,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?”
可她不知道的是,这次我没有闹,而是真的要彻底离开她了。
……
我被人按着跪在沙滩上时,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我的喉咙。
“傅崎深,你还有最后五分钟。”
沈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,远处的呼喊声已经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我挣扎着抬头,瞳孔猛地收缩——
两百米外的悬崖边,两个身影正在海风中摇晃。
那是我爸妈。
他们被五花大绑吊在悬崖外,绳子另一端系在摇摇欲坠的礁石上。
潮水正在上涨,浪花已经能溅到他们悬空的脚尖。
“沈茉……你要干什么?你疯了吗那是我爸妈!”
“要的就是他们两个,否则怎么能让你吐出来我想知道的东西?”
沈茉绕到我面前,耳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就像她现在的眼神。
她弯腰掐住我的下巴:
“我知道是你把罗文送走了。告诉我他在哪?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我的目光在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和她称得上冷漠的表情之间来过逡巡,突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她应该早就忘了吧。
忘了嫁给我时的欣喜,激动到流下眼泪。
忘了交换戒指时,和我约定彼此珍重,一生只爱一个人。
也忘了她曾经告诉我,罗文没什么特别的,玩玩而已。
可现在她却为了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学生,做出绑架我父母的事……
我嗓子发紧,再开口时带着明显的颤音:
“沈茉,你还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那些承诺吗!”
沈茉眼底闪过一丝挣扎,可随即又恢复常态,选择了避而不答。
她从保镖手里接过平板电脑,屏幕上跳动着猩红的数字:00:04:30。
“四分三十秒。”她转身走向遮阳伞,“有这个跟我念旧的时间,不如快点交出罗文的下落。”
“好好想想,是跟我较劲重要,还是你父母的命重要。”
潮水涨得很快。
我看着一个浪头拍上来,我爸的皮鞋瞬间湿透了。
我妈在哭,但我听不见声音,只能看见她花白的头发在海风里乱飞。
“沈茉!”我挣扎着想扑过去,却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,“沈茉,我妈有心脏病!你不能这么对她!”
她正在涂防晒霜,连眼皮都没抬:
“三分四十秒。”
我浑身发冷。
结婚六年,我见过她商场杀伐的狠劲,但从来没想过会用在我身上。
我攥紧拳头:“你到底爱他什么?就因为他比你小十岁?因为他在床上……”
“啪!”
防晒霜瓶子砸在我额头上,黏腻的乳液流进眼睛。
沈茉站起来,裙摆扫过我的脸:
“两分五十秒。傅崎深,别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海浪更大了。
我转头看向悬崖,绳子摩擦礁石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。
我爸在拼命摇头,嘴被胶带封着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。
我跪着蹭到她脚边:
“沈茉,你先放人,我什么都说!”
她冷笑一声,高跟鞋尖挑起我的下巴:
“现在知道怕了?送走罗文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?”
平板上的数字跳到00:01:30,我突然意识到她是认真的。
这个曾经为我挡酒的女人,这个在我胃出血时守了三天病房的女人,真的会看着我父母死。
“墨尔本!”我扑上去抢平板,“他在墨尔本大学!艺术学院!你快放人——”
沈茉避开我,转头看向保镖:
“查墨尔本大学艺术学院,现在。”她低头看我,眼神冰冷,“早这么配合多好。”
00:00:03
00:00:02
00:00:01
“放人啊!”我嘶吼着冲向悬崖,却依然被保镖死死按住。
绳子突然断裂。
“不——!”
我挣脱束缚扑向悬崖,余光却看见沈茉眼神中只有确定罗文下落后的欣喜。
她快步走进车里,手机贴在耳边:
“立刻准备飞机,我要最快那班去墨尔本。对,现在就安排!”
海浪吞没了我的声音。
我跳进海里,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。
我在浑浊的水中摸索,终于抓到了我爸和我妈的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