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面消磨完时间,我回到家,发现玄关处有一双女式的高跟鞋,我认得,还是我买给方时悦的。
虽然我和她现在还没有同居,但我给了方时悦一把家里的备用钥匙。
客厅里,她正蜷缩在沙发上小憩,听到动静后缓缓睁开眼。
她脸色并不好看。
我径直绕过她,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,然后走进厨房打算做饭,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。
她哑着嗓子开口:
“谢允,你怎么把我微信电话都拉黑了?”
我系上围裙,平静地说道:
“我记得我给你发了消息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方时悦叹了口气:
“就因为我没能去和你领证吗?”
“对不起,铭泽真的被猫抓伤,伤口很深......”
“第五次了。”我突然打断她,菜刀在案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,“方时悦,这是你第五次为了他放我鸽子。”
她怔了怔,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:
“前几次不都好好的吗,怎么今天到计较起来了.......”
转身时,我看到她脸上真真切切的困惑,原来她真的从未觉得这有什么问题。
案板上的番茄被我切得汁水四溅,就像我努力维持的冷静终于土崩瓦解。
“所以陈铭泽就能让你随叫随到,而我连你一个电话都等不到是吗?”
“陈铭泽全天下就剩你一个朋友了?非得让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去照顾?方时悦,你自己想想这合理吗?”
面对我的质问,方时悦沉默了片刻,似乎不想和我争吵:
“谢允,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,我不跟你吵。但你要知道,我和铭泽从小一起.......”
我嗤笑一声,又是这套说辞。
“对对对,他和你从小一起长大,所以就能理直气壮地插足我们的感情?就能让你在领证当天三番四次爽约?”
“方时悦,你摸着良心说,这几年到底谁才是你男朋友?”
厨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,只有水龙头没拧紧的水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。
方时悦眼神飘忽,张了张嘴,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我用力闭了闭眼,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像潮水般退去,只剩下无尽的疲惫。
我转身走到玄关打开房门:
“你走吧,结婚证也不用再领了,我们到此为止。”
方时悦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: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我收回她放在鞋柜上的备用钥匙,“现在,请你离开。”
她站在原地没动,脸上写满了困惑,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。
耐心终于耗尽,我握住她的手腕,力道不重却不容拒绝地将她推出门外。
“谢允!”她终于反应过来,声音里带着惊慌,“你疯了吗?就为了这点小事......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关上了门。
跟方时悦的这段感情里,我最大的感受就是累,太累了。
现在我不想再累下去了,我要及时止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