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宫的路上,张郴捂着胸口,一脸惊恐:“怎么遇到这么一个煞神!吓死我了,你胆子也很大,居然敢直视煞神的脸,他最不喜欢别人看他的脸了!”
他抱怨着,不由埋怨道:“怎么就遇到这个煞神了,白瞎我们跑一趟。”
我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张郴捅了捅我的手臂:“怎么了?”
我张了张嘴。
回忆起宫宴上,沈玉泽一脸冷漠的唤人将宫人拖下去,语气中的淡漠。
让我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我喃喃自语:“他……摄政王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“谁?”
张郴追问道:“你是说摄政王吗?”
我还来得及说话,张郴又继续说下去:“摄政王一直都是这样的,她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,手握重兵,你刚来京城,你不知道。”
“摄政王当初帮皇上争夺皇位,被人暗算,伤了身子,下江南养了一年的身子。”
“你别看他长得俊俏温和,他手段可残忍了!就三皇子,贵妃之子,落入他手中,他丝毫不念及叔侄之情,愣是将他五马分尸,暴尸荒野。”
“从江南养病回来后,他性格愈发左了,只要一不顺心,便动辄打骂下人,祸害臣子,还在王府上养了一群姬妾。”
张郴口中的沈玉泽,和桃花村里的沈玉泽,似乎是两个人。
桃花村里的沈玉泽,温柔善良,就连村里的小孩不小心将泥巴丢到他身上,他也不会生气。
而张郴口中的沈玉泽,暴虐残忍。
我忍不住问他:“摄政王真的有那么糟糕吗?”
张郴语气有些激动:“何止糟糕!简直是烂透了!”
我不愿意再听下去,加快脚步,想要将张郴的话甩在身后。
张郴急忙跟上来:“这么急做什么。”
他看到我腰间挂着的同心结:“这是什么,这么旧,是你的心上人送你?”
说完,他一把扯下同心结,大笑着向前跑。
却不小心撞到了一行人面前。
看到来人,张郴瞳孔放大,脸色骤然苍白。
是沈玉泽。
沈玉泽坐在轿撵上,眼底一片漠然,面对张郴的求饶声,他只是抬起眼,看了我们一眼。
我慌忙埋下头,可以压低声音,替张郴告罪。
没过多久,我便听到沈玉泽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响起:“走吧。”
沈玉泽的仪仗浩浩荡荡的离开,张郴瞬间瘫软在地上,一只捂着胸口大声的喘气,另一只手紧紧捏着我的同心结,汗水将同心结浸湿。
我抿了抿嘴,想要将张郴扶起来,顺便将同心结拿回来。
眼前一暗。
几个带刀侍卫站在我们面前,面无表情的说:“你冒犯摄政王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