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夏家的真千金,却长期受着假千金的霸凌。
我的孪生哥哥不信我的诉苦,认为我是污蔑假千金。
更是狠心放话说自己只认假千金这一个妹妹。
我爱恋已久的未婚夫也和假千金打的火热。
在假千金的污蔑下,他们更是合力把我送进了监狱。
我忍受地狱般的生活整整一年,彻底心死麻木。
他们却崩溃了,哭着求我原谅。
……
“531号,刑满释放了。”
我眼神空洞地被推搡着往外走,如同一具行尸走肉。
监狱长狠狠地在我的手臂上掐了一把,眼神威胁:“出去之后好好做人,不该说的不要说!不然有你好受的!”
我浑身一哆嗦,连忙举起带着手套的手掌,惊恐地保证:“好的,我不会乱说话!”
监狱长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脸,笑的张狂又轻蔑:“这才听话嘛,小贱人。”
我麻木地没有半点反应,因为这个带有侮辱性意味的词语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。
在被电击的浑身痉挛,甚至要尿失禁的时候。
监狱长会轻蔑地嗤笑:“小贱人,谁叫你得罪了夏家的掌上明珠呢,活该!”
虽然,我才是夏家的真千金,而夏瑶瑶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。
在我被鞭打的无法行走,血肉模糊的时候。
会被恶狠狠地扇巴掌:“小贱人,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你这种低贱淫荡的货色,就该被好好教训!”
可是,沈彧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啊,怎么就是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?
我刚开始也尝试反抗过,不服气地反驳:“我才是夏家的真千金,阿彧也是我的未婚夫,我才不是下贱的女人!”
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可怕的折磨和毒打。
监狱长阴恻恻地笑着,举起手里烧的正热的烙铁:“你也别怪我,谁叫你得罪的是夏瑶瑶小姐。”
“现在谁不知道,你已经被夏家放弃了,夏瑶瑶才是夏家的千金。”
眼看冒着烟的烙铁一点点靠近,我绝望地尖叫着求救:“阿彧救我!哥哥救我!”
在最绝望的时候,我喊出了所有有可能性的名字。
可是没有人听到我的哭喊,更没有人来救我。
随着我的痛彻心扉的叫喊,我的后背在伤横累累之余,被烙上了一个“贱”字。
耻辱又触目惊心。
为了防止伤口愈合,监狱长还时不时拿针细细雕刻,嘴角带着残忍的笑。
这只是其中一种刑罚。
碾碎手指、把指甲盖掀起来、钉子钉到手背上、辣椒水泼伤口……
残忍的刑罚数不胜数,它们被无数次实施,却被冠冕堂皇地定义为纠正我们身上的恶习,是对我们的改造。
一抬眼就看到了靠在车边抽烟的沈彧,男人侧脸英俊挺拔,烟在他的指尖明明灭灭。
“过来。”男人冷冷地扬起下巴,冲我命令道。
我踌躇着不敢上前,监狱长说了,我这等下贱之人,不可以觊觎沈彧。
连靠近也不可以,因为我太脏了,心思不洁,是个下贱的荡妇。
沈彧是该属于我名义上的妹妹的。
如果我不听话是会被抓回去的。
想起在监狱里被狠狠鞭打,手指被针一下下扎着,头被浸到脏水中无法呼吸,大冬天让我耻辱地光裸着跪在地上……
我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:“不要,不要!我下贱,我淫荡,我很脏!”
沈彧愣了下,继而不耐烦地皱起眉:“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装可怜?”
他粗鲁地一把抓住我的手,几乎是把我往车里拖。
在暴虐情绪下的沈彧,用的力气很大,狠狠压到了我的伤口。
加上精神上的压抑和紧张,我崩溃地大叫起来:“别碰我!好疼,好疼!”
“真是小看你了,进了监狱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。”他嘲讽地笑了: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去电影学院进修了。”
我茫然地张了张嘴,没有说话。
只眼神空洞地蜷缩在座位上,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,形成一种自我防御的姿势。
“别装了姜满,你这装模作样的样子,看了让人倒胃口。”
沈彧的眉眼模糊在烟雾缭绕下,但还是能看到高高在上的冷嘲和不屑。
是该不屑的,监狱长说了,沈彧只爱夏瑶瑶,我这种连喜欢沈彧,都是侮辱他。
我就是不守妇道,爱勾引人的贱女人。
我连忙诚惶诚恐地道歉:“对不起,恶心到您了,是我不好!”
又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:“我错了,再也不敢靠近您了。”
沈彧动作顿住了,神色复杂: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
我惶惶不安地低下头,表情痛苦,被困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。
那个世界阴暗潮湿,带着血腥,没有人能拯救我。
沈彧本来就不是健谈的性子,从前都是我叽叽喳喳地给他分享生活中的趣事。
我现在不开口了,一时间车子里安静的可怕。
我有鼻炎,车里的烟味呛得我直咳嗽,可是我不敢吭声,只能咬着牙隐忍。
最后还是沈彧一句意味不明的感叹打破了沉寂。
“姜满,你好像变了好多。”
他说:“你从前肯定会让我把烟掐灭的。”
变了吗?我恍惚地想,怎么可能不变呢?
经历过这么多折磨,一身傲骨被打碎,我已俨然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了。
从前的样子,我也早已记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