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我瞪向蒋培南,他的伤并不重。
不然我们说话的功夫他早就撑不住了。
我指着他:
“蒋培南我真看不起你,一个大男人天天装抑郁症说哭就哭,真给我们男性丢脸!”
“你要是坦率承认你喜欢林易禾要跟我竞争,我还敬你是条汉子,有句话你说对了,你就是个窝囊废,趁早去死最好。”
自从动完手术,我很久没有这种舒适的感觉了。
只觉得心口一块巨石落下,呼吸都顺畅了许多。
可对面两人就像是见到怪物一样,惊恐瞪大双眼。
林易禾脸色红了白,白了红。
最终只能用一种极为失望的眼神看向我:
“原来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沈逸航你太让我失望了,原本以为你会懂我,现在我才明白,是我自作多情了!”
蒋培南看我们两人争执,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,嘴上却依旧:
“易禾,他或许是做了手术后恢复不好伤害到神经了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我立刻回击:
“我看伤到神经的人是你吧,脑残。”
林易禾攥紧了拳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:
“够了!沈逸航,给他道歉!”
“我给你了这么多次机会你都不珍惜,如果你再疯癫下去,那我只能跟你离婚!”
我求之不得,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离婚协议:
“那太好了,把字签了你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。”
林易禾咬紧了牙,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文件:
“沈逸航!你别后悔!”
我靠在身后的墙上,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。
可我还是强撑着病体开口:
“我是后悔,我后悔没有早点跟你离婚,被你们恶心了这么久。”
“签字之后再也不会有人干涉你的私生活,你们想怎么暧昧就怎么暧昧。”
林易禾脸色铁青,硬挤出一抹笑容:
“好!很好!这个婚我离定了!”
说完她飞快在文件上落下自己的名字。
这也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,我们彻底没了关系。
那一刻,我竟深感解脱。
离婚文件摔在地上,她冷笑:
“沈逸航,我等着你跪下求我复婚的那天!”
抱歉,永远不会有那天了。
我转身离去,不再给两人眼神。
楼下的车已经等候许久,准备带我去实验室。
我站在楼下最后看了一眼这承载我半生的地方。
在门口换防护服时,林易禾电话忽然疯狂打进来。
我毫不犹豫拉黑关机,头也不回的走进实验室。
大门轰的一声关闭。
世界,彻底被隔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