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易辰果然说到做到。

北市的阳光刺眼得让人头晕。

他气势汹汹迈进那所私立学校的办公楼，脸色阴沉推开教务处的门：

“我找沈回歌，他现在在哪个班？”

办公桌后的老师抬起头，一脸茫然：

“沈回歌？我们学校没有这个学生。”

“没有？你开什么玩笑？！”

“她在这里上了三年学，学费都是我付的，你跟我装什么蒜！”

老师闻言也有些迷茫。

她皱眉翻了翻电脑里的名单，摇头：

“真的没有，您是不是记错学校了？”

孟易辰冷笑一声，直接掏出手机给宋黎发了条语音：

“黎黎，回歌是在北市国际中学对吧？你确认一下。”

没过几秒，宋黎的回复就来了：

“是啊，她就在那儿，怎么了？”

孟易辰把手机往老师面前一怼：

“听到了吗？你们还想骗我？！”

老师的脸色有些难看：

“先生，我们真的没有这个学生，要不您看看档案？”

他调出全校的学生名单，一页页翻给孟易辰看。

可从头到尾，都没有“沈回歌”这个名字。

孟易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
他突然一把推开键盘，声音拔高：

“你们和沈回恩串通好了是不是？藏一个学生很有意思吗？！”

“先生，请您冷静……”

“我很冷静！所以我现在要告你们！”

孟易辰急吼吼地抓起包转身就走。

校门外，他直接拨通了律师的电话：

“张律师，立刻起诉北市国际中学！她们非法藏匿学生，还伪造记录！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传来键盘敲击声：

“孟总，您先别急，我查一下……”

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声，几分钟后，律师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只是这次，带着几分迟疑：

“孟总……我查了户籍系统和学籍记录，沈回歌确实不在那所学校。”

“什么？那他在哪儿？”

又是一阵沉默。

“孟总……”律师的声音低了下来，“沈回歌两年前就已经……去世了。“

“死亡证明上写的是，器官摘除手术事故……”

孟易辰的手机“啪”地掉在了地上。

他站在原地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。

阳光照在他脸上，却衬得他的脸色惨白如纸。

“不可能……宋黎明明说，她一直在上学……”

他突然弯腰捡起手机。

就在这时，手机又响了。

是之前派出去找我的人发来的消息：

“孟总，找到沈回恩的下落了。”

孟易辰眼睛一亮，立刻点开下一条。

“但她四年前就去世了，葬在西郊墓园。”

附带的照片里，是我的墓碑。

风突然停了。

孟易辰站在烈日下，盯着手机屏幕，一动不动。

他的影子投在地上，又黑又瘦，像一根即将折断的枯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