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「你什么意思?不就是给我做几顿饭吗?我们一直花得都是爸妈的抚恤金,别以为你多高尚!谁知道你私底下黑了多少钱呢,我不问你要就不错了!」
白颜夕气急败坏道。
可她的话却让我愣在了原地,原来白颜夕一直以为当初我花得是爸妈的钱,心中一片冰凉。
我被气笑。
「既然你是这么想的,等我明天给你拉出消费清单来,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昧下了爸妈的钱。」
说完我直接转身就走,身后传来白颜夕气急败坏的吼声。
「白娇蕊,你走了有本事就别再回来!」
我没有回头,也没有回应。
医院的值班自然是假的,而我回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解绑了给白颜夕的亲属卡。
我打开家里的监控看到白颜夕费力的将沈琛搬回到了客厅,沈琛闹着要喝水,白颜夕的手在自己的杯子面前停顿了一刻,还是拿起了我的杯子。
我胃里一阵犯恶心,没想到白颜夕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。
白颜夕拿着我的杯子给沈琛水,她离沈琛有一米远的距离,脸上写满了嫌弃。
我勾勾唇,没再继续看下去,将手机关掉。
反正家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,我不要就是了,我庆幸之前因为出差把不少重要物品带了出来,也省得回去被传染上梅毒。
躺在宿舍的床上,虽然床不大,但是我的内心无比放松。
之前我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,上学的时候连轴转,一边上学,一边照顾白颜夕,一边还要兼职,我以为白颜夕毕业后我会轻松很多,没想到她去一个公司没两天就辞职了,我还得一边上班一边养着白颜夕。
我的睡眠时间从来没有超过四个小时的。
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可到了后半夜,我的手机疯狂的震动,我本不想搭理,又害怕是科室有急事,迷迷糊糊摸到手机后误触了接通键,电话里的声音仿佛能刺破我的耳膜。
「白娇蕊你什么意思?凭什么要把亲密付关掉?你是想饿死我吗?」
原来是白颜夕,也就她从不顾及几点,别人有没有休息,把自己的事情当成天大的事,只要她有事,别人的所有都得靠边站。
我不耐烦的开口。
「你已经成年了,我没有继续抚养你的义务。」
我的声音疲惫,本不想和白颜夕这么快就撕破脸皮的,但她的种种行为实在令人发指。
当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,白颜夕嘶吼着咒骂。
「白娇蕊,我比你小,你就应该养着我,不论是小时候,还是老去,你都有义务!」
这句话让我浑身一僵。
是啊,从小我被身边的人都灌输着这样的念头。
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告诉我。
「蕊蕊啊,夕夕还小,你是她唯一的亲人,长姐如母,要好好照顾妹妹啊。」
「从此以后你们就要相依为命了,一定要保护好妹妹。」
我也以为我做得够多了,我想起了爸妈去世的时候,白颜夕哭成泪人,她用着稚嫩的声音抬眼问我。
「姐姐,我们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了?」
当时的我早已麻木,我不仅要应付前来吊唁的宾客,还要想着如何保全我们的权益,可是听到白颜夕这么问,我的情绪如同冲塌堤坝的洪水朝我袭来。
我抱着白颜夕撕心裂肺的哭着,嘴里还不忘安慰白颜夕。
「没关系的,你还有姐姐。」
可我差点忘了,我明明也只是个孩子啊。
「白颜夕,我只比你大三岁。」
三岁,本不大的数字却压垮了我半生,
我的声音沙哑,电话那头沉默一瞬,冷哼一声。
「你就大我三秒也是我姐姐,快点把亲属卡给我重新绑上,我要带着沈琛出去吃饭。」
一如既往理所应当的语气,这一瞬间我心如死灰。
我没有回话,只是挂断电话,将白颜夕所有联系方式拉黑。
上一世害死我的罪魁祸首,怎么有脸跟我提要求的?